苏格兰威士忌柯南 走遍苏格兰只为那杯威士忌

来源:中国国家旅游 2024年03月31日 10:15

孙民

那位文武双全的美国作家沃尔特·莫斯利(Walter Mosley)在Black Betty中写道:“没有什么事物能比一个装满深琥珀色威士忌的玻璃杯更美了。 ”对外行人来说,威士忌仅仅是一种低劣的酒精饮料——咽下它时会感觉嗓子被烧伤了。而对深谙此道的人来说,它是不折不扣的“液体黄金”,为了得到一瓶上好的高年份苏格兰威士忌,花费数十万元也在所不惜。

苏格兰的“生命之水”

威士忌一词源自盖尔语,本意是“生命之水”。

近一百年来,苏格兰威士忌的命运可谓多舛。由于其熟成周期长达数年乃至数十年,导致许多酒厂还没来得及售卖成酒就因资金周转不开而易手,加上推广多年的禁酒令,存活到现在的威士忌酒厂极端稀缺,能坚持下来的酒厂主都深具实力,且深爱这个职业。也正由于如此,苏格兰威士忌愈加寻求特性与质量,至于卖得是不是够好,许多酒厂主真的不在乎。

喜爱喝葡萄酒的人,对“风土”都不生疏。其实,与葡萄酒比较,这个词愈加合适描绘威士忌的口味和感觉。法国尖端的葡萄酒庄园,能够根本确保不同年份酒的口味,而威士忌真实的改变是在装桶之后,没有人能操控天然改变的成果。对苏格兰威士忌的爱好者来说,赏识威士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亲身到访苏格兰,挨个酒厂去尝。

20世纪90年代之前,观赏威士忌酒厂仍是一件很费事的事——这些酒厂一般建在深山老林,交通不便,并且大多数酒厂主忧虑敞开观赏会走漏他们酿酒的“秘方”。走运的是,在苏格兰威士忌协会和政府(现任的苏格兰总理,也兼任威士忌协会的主席)的不断劝说下,越来越多从前保存的酒厂主赞同翻开大门,迎候威士忌爱好者,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观赏者不只不会把他们的秘方偷走,并且还能在“农闲”时为他们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酒厂主们改进工厂的环境,建起品味室和纪念品中心,乃至整修了路途,使苏格兰威士忌之旅变得越来越便当和令人愉悦了。

爱丁堡:威士忌之旅的榜首站

苏格兰威士忌之旅并没有既定的路途,能够为所欲为,自行规划。

对一般游客来说,几百家酒厂都跑一圈难度太大,也没有必要。当地有各式各样的游览团能够挑选,行程从一天到一周都有,想玩得更久一点,能够定制行程,或许自己开车自在行。

苏格兰是世界上最合适自驾车游览的当地之一,景色和路途都令人愉悦,但关于威士忌之旅而言,有一点让人较为头疼,就是怎么找到一个不喝酒的火伴来做司机。我很走运地找到了一位,他是资深的自驾游爱好者,现已跑过二十几个国家。

不管是哪种办法的威士忌之旅,苏格兰威士忌体会中心(The Scotch Whisky Experience Centre)都是最好的开场挑选。这是一座三层小楼,坐落爱丁堡老城区那条出名的步行街上,就在爱丁堡城堡前面。一层是一个展厅,首要展现威士忌的蒸馏和贮藏流程,还有一个摆着几百瓶不同品牌威士忌的大酒架。二层和三层是品味区,还有不同的品味课程可选,花几个小时上一堂课仍是十分值得的,“威士忌大使”会从酿酒的资料和怎么分辩各种滋味讲起,最终能够品味不同风土的威士忌,这对之后的行程规划很有协助——你能够更精确地确定自己喜爱的产区。

在烈酒的领域里,苏格兰威士忌是少量真实具有清晰产区分类的酒。法国的干邑白兰地(Cognac)也有产区分类,不过是在一个接连的区域中区分不同的地带,而苏格兰威士忌的产区是散布在大不列颠岛的北部与邻近离岛的广阔区域,显着的地势差异与气候特性,让各产区出产的威士忌具有天壤之其他风味。

其实,威士忌的产区概念,最早是源于税务上的需求——英国政府将整个苏格兰区域区分为不同的产区,颁发不同的执照,征收不同的税率。在税法大幅批改之后,产区的差异关于纳税不再具有实际意义,口味的差异渐渐成为别离产区的规范。

依据最早的税法,苏格兰原则上被区分为四个区域:高区域(Highland)、低区域(Lowland)、岛屿区(Islands)与坎贝尔镇(Campbeltown)。今日的分区有所改变,本来的岛屿区中,艾拉岛(Isle of Islay)由于共同的地理位置与口味被分隔为独立的产区,其他的离岛一般被视为高区域的领域;在高区域的中心地带,以斯佩河(Spey)为中心的肥美平原区,由于新酒厂连续树立,密度大增,俨然成为一个新式的“威士忌之乡”,被视为一个特别产区,称为斯佩塞区(Speyside)。

坎贝尔镇:仅存的独立家庭酒厂

坎贝尔镇坐落苏格兰西南、细长的金泰尔半岛(Mull of Kintyre)结尾,在它周围一度矗立着30多家蒸馏厂,声称“威士忌之城”。怅惘好景不长,工业的过度胀大,产品质量良莠不齐,加上后来调和式威士忌的兴起,这个小镇日益衰败,现在只剩下3家蒸馏厂、4个品牌的威士忌还在出产。

我抱着怅惘之情来到坎贝尔镇,仅存的3家蒸馏厂挨得很近,像是在抱团取暖。其间Springbank Distillery愈加广为人知,由于它是现存的仅有一个独立的、依然由开创宗族具有的酒厂。1828年,这家工厂由Archibald Mitchell不合法树立(那时苏格兰只允许官办酒厂),现在由他的第七代后代Hedley Wright办理。我到酒厂观赏时正好遇到这位继承者,其他酒厂一般都是推重高年份酒,而他拿出一瓶最廉价的10年酒让我品味,不无自豪地说:“这是最令我自豪的一款酒!”这也不难理解,他家的工厂一向运用绝无仅有的“两倍半”蒸馏程序(指酒在雪莉桶中熟成的时刻是橡木桶的两倍半),而最能显着品味出这种“雪莉怪兴趣”的就是这款最廉价的10年Springbank了。

斯佩塞区:最大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厂

斯佩塞区并没有很清晰的地理界线,还好我有个熟门熟路的司机。穿越苏格兰高地的公路不多,咱们走的这条根本是沿着斯佩河扩展,偶然也会通过其他河流,比方利维河(Livet)。这一带有出产威士忌所需求的全部:湿润的空气、河流、植物和动物。

这个区域虽然是新晋的威士忌产地,但也不乏一些十分有名气的蒸馏厂。

我国许多威士忌爱好者接触到的榜首瓶单一麦芽威士忌就是格兰菲迪(Glenfiddich)。格兰菲迪的蒸馏酒厂是苏格兰规划最大的,这儿一般也是斯佩塞区威士忌之旅的榜首站。酒厂的修建堪称是规范的“样板房”,设备彻底,整修一新,门口那只雄鹿雕像是格兰菲迪的标志。他家的威士忌果香芳香,最能代表斯佩塞区的风土。

离格兰菲迪不远就是大名鼎鼎的麦卡伦酒厂。前些年,麦卡伦与邻近出产的其他品牌的酒并没有什么区别,乃至境遇更差一些——麦卡伦宗族曾因资金问题将很多存酒出售给装瓶商(自己不出产威士忌,只收购、贩卖),导致库存简直为零,不过精明的装瓶商没有急于出售,而是将这批酒贮藏了数十年,之后,高年份、高质量的麦卡伦酒俄然出现在拍卖市场上,让藏家们大为震动,然后造就了一个神话级其他品牌。

高区域:坚持传统酿制办法

高区域是苏格兰威士忌最首要的产区,地势崎岖剧烈,气候寒冷,塑造出特性较为激烈的威士忌风味。这一区域规模广阔,蒸馏厂散布零散,我形象最深入的是格兰多纳(Glendronach)。

格兰多纳是苏格兰数一数二的老酒厂,与麦卡伦是隔壁邻居,不过格兰多纳宗族一向是自己运营,也并不想将酒厂做大,只想据守对苏格兰威士忌的一份忠实,所以格兰多纳威士忌仍是依照最传统的办法和口味来酿制。

酒厂老板John带咱们去了他的另一家酒厂Glenglasaugh,设在海滨的山崖上,山崖、麦田、海景、礁石,构成典型的苏格兰北海岸美景。酒厂里很冷清,只看到几个人在滚酒桶,一扳话才发现,其间一个正是厂长兼调酒师Walker,他父亲是格兰多纳酒厂的调酒师,John由于垂青这父子俩对威士忌的挚爱,所以买下这家新酒厂,彻底交给Walker来办理。

Walker把咱们引到酒窖,直奔一个有1975年标志的酒桶,取了一管让咱们品味。连喝了一个星期威士忌,我对滋味简直现已无感,此时却被这酒唤醒了,想不到竟然有口感如此丰盛的威士忌,厚度像贵腐,桃子、樱桃、梨香浓郁,也有干果、芝士香。Walker又带咱们去了他的办公室,拿出一瓶BenRiach1977,2008年装瓶,滋味比方才1975年那款更为冷艳。Walker说:“我仅仅用自己的主意,把老酒调得更‘新鲜些。(当然,单一麦芽也是需求调的)”咱们用了半个下午的时刻干掉了那瓶酒。

晚上,John请咱们去格兰多纳庄园,这儿是他们宗族从前的祖屋,现在改造成为招待重要客人的当地。庄园不大,寓居的房子是一个两层的别墅,一层是会客厅和餐厅,二层是三间不大的卧房。整个房子的内饰彻底是苏格兰村庄风格的,比方草绿色的窗布和小碎花的布艺沙发。主人对酒器适当考究,光喝威士忌用的水晶杯就有好几种,看得出来也都是有些年初的。

最高的蒸馏器和最小的蒸馏厂

格兰杰酒厂(Glenmorangie)由于蒸馏器“像长颈鹿相同高”而出名。高蒸馏器,意味着原酒的纯度更高,对重口味的苏格兰人来说,格兰杰的滋味过分清淡,不过欧洲其他国家和亚洲的威士忌玩家却很喜爱这种口味。奢侈品巨头路威酩轩集团(Mo?t Hennessy Louis Vuitton,LVMH)就看上了格兰杰,将其收归旗下,使它成为苏格兰仅有的一家法国酒厂。

格兰杰,在古苏格兰语中意为“幽静的峡谷”,恰是对它所在地的描绘,周边的风景,也使得这家酒厂更受游览者喜爱。法国人办理的厂房,就像Louis Vuitton的商铺相同洁净整齐,高高的蒸馏器被擦得亮锃锃的,适当美观。

Edradour也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它是苏格兰最小的蒸馏厂,小到只要一个蒸馏器,拉一车麦子,根本上就够蒸馏好几天的了。不过酒厂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设备与流程一个都不少,这也使它成为威士忌之旅的必到之处,由于能够轻轻松松就看完整个威士忌的制造流程。

下一次的威士忌之旅,我预备去低区域和艾拉岛。村上春树在《假如咱们的言语是威士忌》一书中如此描述艾拉岛:“还真有不少人特意在此恶劣时节跑来这偏远的海岛。他们单独赶来,租一间别墅,不受任何人打扰地静静看书,把气味好闻的泥炭(peat)放进火炉,用低音量听维瓦尔第的磁带,在茶几上放一瓶高级威士忌和一个玻璃杯,拔掉电话线。眼睛追逐文字追得累了,便合起书放在膝头,仰起脸,侧耳倾听涛声雨声风声。”

总归,年月绵长,但是值得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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