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 蒙古国光影录

来源:环球人文地理 2022年08月19日 16:53

水冬青

怀着儿时对驯鹿的喜欢,拍照家走进了蒙古国北部鸿沟的密林,看望最终的驯鹿部落查坦族。留在她镜头中的身影,不只要心爱的驯鹿,还有在风雪中挥斧劈柴的查坦男人、满脸慈祥的女萨满,更有夕光下美丽的湖泊和布局对称的古寺……通过这些诱人的画面,咱们能够逼真地感触到这个“被忘记”的国度的魅力。

小时候,每到圣诞节,我总是神往着神话里的圣诞老人,会骑着驯鹿来给自己送礼物,所以一向热爱驯鹿这种精灵般的动物。长大后,第一次亲眼目击驯鹿是在内蒙古根河的敖鲁古雅,那里的鄂温克族是我国仅有养殖驯鹿的民族,但现在牧民们大都已从山里迁出,住进了政府修建的新村,所以人们只能看到一些圈养起来供游客赏识的驯鹿。

2016年一次偶尔的时机,我得知新疆朋友肖哥与央视记载频道的导演一同深化蒙古国,去探寻一个深藏在蒙古北部边境密林中的驯鹿部落——查坦族,这让我兴趣盎然,并定下了前往拍照驯鹿的方案。

2017年5月,依照方案,我和肖哥等11位摄友起程,踏上了探秘蒙古驯鹿部落的旅途。咱们的领队是一位网名叫“北上之路”的朋友,这个彪悍、豪爽的汉子从2006年开端,接连11年行走于蒙古大地,对当地的状况十分了解,这让本来有些忐忑的我十分放松,究竟因为前史上蒙古国与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向以来很少有我国游客和拍照人深化那里,所以,有一位资深人士带队,咱们的行程无疑会愈加顺畅。

看望蒙俄边境的查坦族风雪之中进入驯鹿部落

动身前,我在网上查看了美国拍照师Hamid Sardar Afkhami拍照的一组蒙古驯鹿部落的图片,以及一些文字材料。这是我每次外出拍照前必做的功课,因为只要充沛了解当地的前史和文明,才干和那里的人树立信赖的联系,便利拍照。这次出行,我带了两部佳能5D3机身,装备16-35、70-200、35定焦以及一只50/1.4蔡司定焦手动镜头,别的,还携带了一架无人机,能够从多角度进行拍照。

从北京到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只要短短2个多小时的航程,飞机进入蒙古国境内后,但见下面大片的草原绵亘不绝,5月,草还没有绿,满眼黄色。

为了节省时间,抵达乌兰巴托国际机场后,咱们直接前往库苏古尔省省会木伦市,因为查坦族就日子在木伦市达尔哈德区域的高山草甸牧场,那里也是蒙古国仅有养殖驯鹿的当地。从乌兰巴托到木伦的公路两头是广袤无垠的牧场,一栋栋有着彩色房顶的小板屋散落其间,景色如画。当抵达木伦市中心广场时,竖立在广场上的巨大的驯鹿母子雕像,提示咱们离目的地现已不远了。

在木伦市歇息一晚后,次日清晨,咱们便前往查坦族地点的查干淖尔苏木(“苏木”在蒙古语中意为“乡”)。一路上,气候阴沉沉的,不时有小雨夹杂着冰雹击打车窗,不一会儿又下起雪来,天地间登时一片白苍茫。途经蒙俄边境区域的乌兰乌勒国家森林公园时,咱们需求在边防站挂号护照才干通行。此刻天色已近傍晚,天空放晴,落日将公园地点村庄的板屋勾勒出了一道道金边,村里的孩子在高高的木栅门前奔驰游玩,趁着等候放行的空隙,我在车旁用长焦镜头记载下这动听的画面。

蒙古高原的气候说变就变,脱离边防站不久,霞光万丈的天空俄然又大雪纷飞,雪中行车本就能见度极低,而跟着天色变暗,跋涉速度十分缓慢,抵达查干淖尔苏木时,天已彻底变黑。因为奔走了一整天,咱们很早便歇息了,第二天,咱们将从这儿骑马进入查坦驯鹿部落。

進入部落需求骑乘身材矮小的蒙古马,这种马头大颈短,体魄健旺,皮厚毛粗,听说既能抵挡西伯利亚暴雪,也能扬蹄踢掉狐狼的脑袋。而体重较轻的女士则能够骑驯鹿进入,我当然要测验后者。第一次骑鹿,我只敢在脖子上挂一部广角相机,我把相机设为速度优先,快门速度调为1/1000,以确保在鹿背上波动时拍出的相片满足明晰。

这儿归于泰加针叶林带,人烟稀少,气候酷寒,北风刮着冰渣子,直往咱们脖子里灌,我只好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仅露一双眼睛,就这样艰难地跋涉了近4个小时,总算抵达查坦部落春季放牧的当地。在蒙古国,只要约200人还在牧养驯鹿,他们分为东西两个社群,咱们此行看望的是东查坦的一个放牧区。这是一片密林,林中散布着几座锥形小帐子,这种类似于我国鄂伦春人和鄂温克人“撮罗子”的居所,以树枝为骨架,曾经多以桦树皮或驯鹿皮来包裹,现在大都已改用帆布,帐子顶部漏空,便于采光和透气。

领队带我进入其间一座帐子歇息,帐子内生着火炉,炉子上煮着奶茶,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冻得发僵的我顿觉温暖无比。帐子里住着祖孙三代,看到我进来,女主人热心地招待我坐下,然后端上一碗热火朝天的奶茶和一碟面包。小孙女也不认生,猎奇地打量着我,从房顶洒下的光在她眼里闪耀,十分动听,我赶忙把相机开大光圈进行抓拍。跟着拍照的进行,我和这家人也逐渐了解、接近起来,在欢声笑语中,我感触到了一种简略的美好。

向阳中拍照森林驯鹿感触奥秘的萨满文明

抵达部落的当晚,通过同查坦人沟通,我愈加深化了解了这个部落的日子。

查坦人以养殖驯鹿为生,长时间日子在寒带的针叶林区,需求忍耐极寒的气候。不只如此,跟着时节和气候的改动,驯鹿的寻食地也会改动,所以,查坦人每年都会因而搬家十多次,而驯鹿就是搬家时首要的交通工具,它们健旺的体魄能够负重在山地轻松行走。endprint

除了扮演交通和运输工具的人物,驯鹿全身都是宝:驯鹿奶是查坦人首要的食物之一,能够制成酸奶、奶酪和酸奶豆腐;驯鹿天然掉落的鹿角能够制成工艺品;驯鹿逝世后,皮裘和筋腱通过特别加工处理,能够制成靴子,十分保温暖健壮……正是因为驯鹿在查坦人日子中如此重要,查坦人才将其视为部落的图腾。

对驯鹿有了更深的知道后,我愈加喜欢这种动物,所以,第二天我早早便起了床,刻不容缓地开端寻觅它们的踪迹。一路上,我看到每家每户的男主人都在帐子外劈柴,这是因为日子在冰冷的密林之中,不管取暖仍是烧水煮饭,都只能依托烧木材,所以对木材的需求量很大,每天都需求弥补新的燃料。看着男主人们在风雪之中挥舞斧头,那种在严格环境中生计的艰苦与勇气,深深地将我感染,所以我拿起相机,将他们劳作的画面收录到镜头中。

一路旁边走边拍,俄然,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驯鹿的叫声,循声而去,一幅美丽的画面映入眼帘——向阳从大片针叶林中透下,在晨雾里拉出了条条轨道,一群被系在树下的驯鹿或站或卧,悠闲地吃着苔藓,长长的鹿角在逆光中闪闪发亮,而远处的向阳染红了绵绵的雪山……我当即进行构图,逆光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种奥秘的气味,我用广角拍照下大的场景,用长焦描写驯鹿的细部。大约到了7点,牧民们来到这儿,解开绑在驯鹿身上的绳子,让它们自在地在邻近寻食,我则继续进行创造,收成了许多满足的著作。

完成了驯鹿的拍照,当天下午,领队便带着咱们去邻近的营地访问一位萨满。萨满也叫巫师,存在于世界上许多当地,在蒙古游牧民族中,查坦人的萨满崇奉被认为是最陈旧的,他们至今还保留着很多的奥秘圣典,用于打猎、求雨或驱雨活动。

咱们访问的是一位女萨满,她在当地十分有名,许多信徒不远千里前来承受她的祈福。她看上去50多岁,满脸慈祥,从表面来看,你底子无法幻想她是法力高于一般萨满的黑萨满。在她的帐子内挂满了各种法器,当我恳求她穿上法衣让咱们拍照时,她欣然同意,说我国人千里迢迢来这儿不容易,所以合作咱们拍照了多张相片。

晚上,咱们集合在帐子内,承受萨满的祈福,整个典礼几乎在漆黑中进行,所以无法拍照。暗夜里,奥秘的鼓点伴跟着萨满的吟唱,在这安静的密林中久久回旋……

傍晚时看望库苏古尔湖航拍布局对称的庆宁寺

除了驯鹿部落,此次蒙古之行,咱们还领会了许多美丽的景色。

从乌兰乌勒到查干淖尔,一路上都是绵绵的雪山和大大小小的湖泊、湿地,置身其间,宛如行走于一幅幅打开的画卷,而每一次按动快门,都能定格一张精彩的画面。

在很多怡人的景色中,最让人震慑的当属库苏古尔湖。库苏古尔湖坐落库苏古尔省西北端的蒙俄边境,海拔约2000米,面积约2700平方公里,湖水最深达260米,是蒙古国最大的淡水湖。在冬季,库苏古尔湖最为独特,因为湖水会在一夜之间冻住,而湖水冰封之际,会发出天翻地覆般的轰鸣声。听说能亲耳倾听如此动静的人,无疑是福星高照之人。

咱们天然无法目击库苏古尔湖冰封的现象,却能感触湖泊的美丽与风情。咱们抵达库苏古尔湖时正值傍晚,站在湖畔的山顶上仰望,没有彻底冻结的湖面恰似一条蓝色的飘带镶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让雄壮的蒙古大地多了一份柔情,而跟着落日西下,天色逐渐变暗,库苏古尔湖则显得愈加静寂、诱人。

在蒙古广袤的草原上,还散布着许多寺庙。在回来乌兰巴托的途中,咱们顺路观赏了蒙古国三大喇嘛教寺庙之首的庆宁寺。

庆宁寺始建于1727年,为供奉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世的真身舍利而修建,尽管历经近300年的沧桑年月,但仍旧保存无缺。寺庙坐落在色楞格河邻近的伊楞山沟中,十分幽静。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寺庙在全体布局上十分对称,主体修建坐落中轴线上,隶属修建规整地散布在主体修建两边,而在修建风格上,则交融了中式、藏式和蒙式多种元素,朱红色的外墙显得庄重而大气。

因为咱们抵达寺庙时是正午,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所以我尽量使用修建物的一些构建来作为远景,营建画面的空间感,别的再寻觅一些修建物在地上及墙上的投影来丰厚畫面。在寺庙内拍照结束后,我还使用无人机进行了航拍,镜头中,寺庙巨大的修建群静静地耸峙在草原上,壮丽而崇高。

脱离寺庙,咱们径自向乌兰巴托跋涉。回程的路上,我不再拍照,而是静静地赏识着车窗外的景色,湛蓝的天空白云翻腾,苍茫的草原牛羊成群。此刻,我的耳边不断回旋起美国拍照师Hamid Sardar Afkhami说过的一句话:“蒙古不是什么奇特的当地,它仅仅被咱们忘记已久的日子方式。我在这儿,找到了归于我的自在。”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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