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军大医院是不是公立 专业水平 卓越技术

来源:青春期健康 2018年04月12日 22:43

 

钱伟

小丽是一位17岁的花季少女。两年前,她出现了一些困扰自己的现象:每做一件事情,她都会在心里反复默数数字“1、2、3、4……”,数完后才去做事,如果数数的过程因为一些原因被打断了,她会重头再默数一遍,要是没有默数完就去做事,她会感到不舒服、心里难受。

这样的现象导致她做事情变得很慢。当时父母以为换个环境也许就好了,于是把她送出国留学。两年的留学生活对她来说是艰难的,令人困扰的现象仍时常纠缠着她,但她还能正常完成学业。可是更困扰她的,是她没有办法融入到国外的生活中去。她觉得外国人都怪怪的,不喜欢他们的说话方式,不喜欢他们的做事风格,她甚至觉得外国人看她的眼神都有敌意。两年后,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没有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她就提着行囊回了家,对父母说再也不去国外了。放下留学生活对她是种解脱,但却令父母措手不及。

回国后,经历了难得的一段“舒服”之后,那些令小丽困扰的现象却越来越多了。她不光是默数数,还常担心自己被空气里无处不在的细菌“污染”了:担心马桶的按钮有细菌,于是上完厕所不冲水;担心毛巾有细菌,于是洗完手后不把手上的水擦干;担心墙壁、天花板上有细菌,于是走路的时候缩手缩脚,生怕身体碰到了周围的细菌。甚至在路上、车上和陌生人稍微一靠近,她都会躲避。

这些情况明显地影响了小丽的日常生活,导致她做事情变得更加慢。普通人洗澡通常需要半个小时,她却可以在洗手间里待上2个小时。

 

这些表现也让父母极为苦恼,觉得女儿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还经常因为这些去指责小丽。小丽自己也感到很痛苦,她很清楚,自己的默数数、担心被细菌污染,其实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也是毫无意义的,但却控制不住地会产生这些念头,无法摆脱。她已经为此备受折磨,父母不理解她还指责她,让她更加痛苦。

几经打听,小丽住进了专科医院儿少心理科。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医生告诉小丽和她的父母,小丽患了一种叫做“强迫症”的精神疾病,需要进行药物治疗以及心理治疗。治疗中的一部分,是让小丽和父母认识到,这是一种疾病,并不是小丽“想太多了”,当然更不是她愿意的,父母对此要理解小丽,不要继续对小丽的行为进行指责,要帮助小丽“卸下心理包袱”。

小丽很喜欢待在医院里,觉得这里有点像“另外一个世界”,远离了“喧嚣”。但在与小丽一家人的接触过程中,医生注意到,小丽父母之间经常争吵,但越吵越解决不了问题;小丽跟母亲之间的关系表现得非常亲密,甚至像闺蜜一样,母亲什么事都替小丽做,帮小丽冲马桶,甚至连医生询问小丽的病情,也是母亲抢着帮小丽回答;小丽跟父亲的关系则非常疏远,甚至不愿跟父亲多讲话。

显然,这样的一个家庭成员之间的模式,是有很大问题的。通常在一个家庭里,表面上看是这个孩子生病了,实际上往往是这个家庭“生病了”。小丽的强迫症会不会与此有关呢?于是医生给小丽进行了家庭治疗。

家庭治疗展开了,小丽一家三口坐到了一起,把平时在家里的家庭模式呈现在了医生们面前。原来,在小丽的记忆中,从小父母就经常吵架。吵过之后,父亲夺门而去,留下孤独的母亲。矛盾没有解决,逐渐地,母亲变得爱唠叨,这招致了父亲更加的反感。没有倾诉对象,于是母亲转而向小丽倾诉苦衷。

逐渐地,小丽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这个家庭是不稳定的,我有很大的不确定感、不安全感。怎样才能增加我的确定感呢?默数数!默数数字是我可以确定的事情,于是每做一件事情我都要默数数字。另外,我的不安全感也不能直接表达出来让父母知道,于是表现为对周围环境的不安全感,周围有细菌会被污染,周围的人都怪怪的、眼神里有敌意。而跟母亲在一起是安全的,母亲会跟我倾诉,什么事都帮我做了,我想什么她都知道,所以即便国外的学业还没完成我也要回来跟母亲在一起。另外,我担心母亲会被父亲欺负,我对她放心不下,所以不管走出去多远,我还是要回来,如果母亲不快乐,我也不能放心出去。

通过小丽的案例,可以看到家庭因素对青少年强迫症患者的影响。

对于强迫症,目前病因仍不明。主流的观念认为,它与脑部的某些化学物质不平衡有关。因而在治疗上,精神科医生通常以药物治疗为主,使患者脑部的某些化学物质达到平衡,从而消除症状。但临床中时常会发现,不少强迫症患者通过药物治疗效果不理想,尤其是一些青少年患者,而这些青少年患者的强迫症状往往带有强烈的家庭因素特点,或者其家庭成员之间的模式有很大的问题。

 

基于此,也有专家认为,一些青少年强迫症患者的病因与家庭因素有关,如果家庭成员之间的模式有问题,即便如何使用药物治疗,都无法完全消除强迫症状,或者即使症状消除,但病情在以后又很容易出现反复。

因此,要消除家庭因素对孩子病症的影响,就要让家庭结构回到一个相对正常的模式。最有效的治疗便是家庭治疗,家庭治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形式,治疗对象不只是病人本人,而是通过在家庭成员内部促进谅解、增进情感交流和相互关心的做法,使每个家庭成员了解家庭中的“病态情感结构”,以纠正其共有的心理病态,改善家庭功能,产生治疗性的影响,达到向正常发展的目的。

现在,小丽和父母一起参与的家庭治疗还在进行过程中,但她的强迫症状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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