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淡如
阿明与阿春吵架。只因阿春垂头吃饭时，阿明说了一句很不长眼的话：“哇，你都快变成三下巴了，还一口接一口。”阿春瞪了阿明一眼。
“我说的但是真话。”阿明竟意犹未尽地补上这一句。“你敢说我？我是为你生孩子之后才变胖的。”阿春说。“喂，你也扯太远了，孩子都生七八年了。”“那都是由于你们都不把东西吃完，害我有必要把东西吃掉。”“没有人规则你把东西吃掉，是由于你自己爱吃。”阿明说。“我哪里爱吃？我仅仅不想糟蹋。”
“那你能够不要煮那么多啊。”阿明说，“你能够把菜煮得很精美，如果菜好吃，咱们当然会吃光光。”这话里头暗含的批判，使阿春心里很不舒畅：“你怎样不嫌你妈的菜难吃？我煮的菜比她的好吃多了。”阿春想起每次回乡间看婆婆时，婆婆煮的菜里头什么东西都有，而阿明却总是千叮万嘱，要全家都伪装菜很好吃。明知阿明是个孝子，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气愤，但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阿明公然争吵了。“我说的也是真话！你能够说真话，我就不能说真话吗？”阿春说。
此刻，阿明恼羞成怒。冷笑的阿春，嘴角还有剩余的油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他也不由得了：“你真是面目可憎！”这句话像一支箭射中阿春心田。就像没有男人能够忍受女性批判他的母亲相同，也没有女性能够忍受老公憎恨她的表面，阿春把碗盘全扫到地上，失声痛哭。
阿明和阿春之间的纷争，都是由说真话引起。其实，不论是不是真话，只要是负面的话，都会引发战役。负面的真话比气话还糟——后者，还能够伪装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前者我们心知肚明，所以罪证确凿，很难昭雪。
（林冬冬摘自《广州日报》2013年11月27日）endpri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