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阳
暗斗一个月后的同归于尽
成婚一年多来,卢立波心安理得地成了甩手掌柜,每天进家门榜首句话就是:“老婆,咱今晚吃啥?”脱下脏衣服、臭袜子直接甩给我;吃完饭他撂下碗筷就往电脑前一坐。如同他娶我回家,就是找一个自带薪酬的厨娘、清洁工外加贴身女佣。
除了这些劣迹,卢立波还隔三差五跟朋友喝酒。有一次他醉酒丢了钱包,我数说了他一通,他仗着酒劲跟我大吵大闹。当天我俩迸发了成婚以来最严峻的争持。
这次暗斗继续了近一个月,家里一片狼藉,想煮碗面都得现刷锅洗出一副碗筷来。卢立波由于总吃路边摊犯了胃病,我闲着无聊就逛街购物,信用卡严峻超标。
这天下班,老妈打来电话喊我回家吃饭。晚饭桌上有道砂锅鱼头,老爸吃得很香。洗碗时,老妈问我:“知道我独爱吃什么菜吗?”我信口开河:“白斩鸡。”她摇摇头:“其实我独爱吃砂锅鱼头,可你爸也爱吃这口子,我就说我喜欢吃白斩鸡,紧着他吃个过瘾,看着他吃得香,比我自己吃了心里还快乐。做夫妻就是这样,别老拿自己的规范去要求他,你要把你和他的个人习气都同化成你们婚姻里一同的习气,这样才干过好日子。”
我吃饱喝足回到自己家,一进门,家里桌子锃亮、地上洁净,阳台上晾了整整两排湿嗒嗒的衣服和袜子。我俄然理解过来,老妈这顿饭是受人所托来劝和的。
两个人的婚姻过成了一群人的
婚后的第二个新年,卢立波带着我回老家哈尔滨春节。我每天跟着他串门见亲属。在二叔家传闻二叔经商赔了钱,还跟家里人生气,年都无法过了,卢立波连商议都没商议,就拿出一千块。
回到郑州,我还没来得及跟卢立波算二叔的账,他大舅的電话就来了,让他帮着找点什么项目。大舅的电话刚放下,他表妹的电话也追来了,让咱们帮助给她在这边介绍个案牍作业。二姨、表弟、街坊邻居的各种电话一个接一个来报导。月初发薪酬,我去银行存款时,发现存折上少了两万元。我责问卢立波,他承认是借给二叔了。我胸中怒火蹭地一下蹿上来:“他人就一对公婆,我倒好,随便多出来这么多个要贡献的‘公婆来,这日子无法过了。”
我跟卢立波大吵了一架,卢立波乃至冲我故弄玄虚地动了拳头。我搬了出去,心想,这婚姻是走到头了。
起先,卢立波还来宿舍找我,我并不理他。时刻长了,他来都不来了。一天碰到卢立波的朋友,他说半个月前卢立波下班急着来找我,一慌神骑摩托车撞了个女的,对方现在还住在医院呢。我赶忙跑到医院,帮他照料患者。炖汤、煮饭、当陪护,整整泡在医院里一个多月,我换来了卢立波一句真挚的“对不住”,我也跟他道了歉,我说这场事故让我理解,你好了我才干好。咱们达成协议,两个人的事内部处理,亲人的事洽谈处理,假如对方不同意,另一方就不能自作主张。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又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
二胎问题遭受中年危机
婚后第四年,咱们有了儿子乐乐。乐乐刚满一岁,老公就吹起了枕边风,策划生二胎。我清晰表明不想生,他不死心,明里暗里借题发挥好屡次,我都装疯卖傻。不料他死缠烂打,还煽动家里老少齐发动,让我退让。我铁了心不要,把他轰出卧室,为此咱们又大吵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仍滔滔不绝,咱们又吵了起来,比昨日还凶,我通知卢立波,要申述离婚,他不同意。这次,卢立波自动拾掇几件衣服离开了家,并撂下一句话,他不想离婚,仅仅想再要个孩子。
我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还真费劲。由于白日太累我晚上睡得死,深夜乐乐着凉建议高烧来。我抱着儿子打车去了医院。刚挂上吊瓶,卢立波赶来了,他从我妈那儿知道乐乐患病的音讯。望着乐乐烧得通红的小脸,我榜首次看到这个大男人落下眼泪,他亲着乐乐的小手说:“乐乐赶忙好起来,爸爸只需你一个。”
乐乐康复出院,咱们的日子又回到正常的状况。
一场婚姻,躲过日子习气差异的困扰,逃过亲人家事的纷扰,还或许遭受金钱、婚外情的种种难题,好在咱们总能从争持中及时意识到自己的误差,及时纠正过来,跟着越挫越勇的婚姻一同生长。
(摘自《女人六合》2016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