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吃肉 中国人吃肉史

来源:食品与健康 2021年08月30日 02:19

黄璐

但凡家畜的肉,都能够称之为肉,不过翻开我国南北各地饭店的菜单,就会发现现在汉族人餐桌上的肉,多指猪肉,冠以家畜品种称号以示差异的,往往是牛肉、羊肉之类的肉食——比方鱼香肉丝、京酱肉丝、木须肉都为猪肉,而葱爆羊肉、红烩牛肉则会明确指出所用食材为牛羊肉。可见猪肉菜肴愈加常见。

但在我国人的饮食前史中,猪肉在古代的位置并不高。《礼记·王制》说:“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这段话能够被解读为不同阶层答应食用的肉食品种不同。另一種解读是牛肉比羊肉显贵、羊肉比狗肉和猪肉显贵。

牛,位置自古显贵崇高

关于农耕民族而言,耕牛对农业日子是极其重要的。一起,牛也是我国人进行祭祀所用的最高标准的祭品,因而牛不只经济价值极高,并且社会位置也很显贵。《九章算术》里有道题:“今有共买牛,七家共出一百九十,缺乏三百三十;九家共出二百七十,盈三十。问家数、牛价各几许?答曰:一百二十六家,牛价三千七百五十。”也就是说,为了购买祭祀用的牛,需求126家合力出资。那些日子困难无法向先人供牛的人们,便用金灿灿的黍(黄米)捏成牛角的形状来替代牛。

想要饱口腹之欲,不只先要攒足银两,还得留意恪守法令。古代即使显贵的诸侯,也不能无故杀牛。《三国志》里有两个吃牛的故事。一个是说东汉末年的权臣董卓,年青未发迹时,为款待羌族故人,冒着律法中“王法禁杀牛,犯禁杀之者诛”的杀头之罪“杀耕牛与相宴乐”。羌族领袖十分感动,回草原后凑了上千头家畜送给董卓,并称他为“健侠”。另一个是在三国曹魏时期,曲周县大众杀牛祭祀,为父祷病,依律被县令判“弃市”,就是揭露处以死刑并暴尸街头不许敛葬,幸而被太守陈矫得知,以为此人纯孝,下表赦宥其罪。

跟着生产力的开展,各朝各代关于“无故杀牛”的治罪律法逐步宽松:唐朝判徒刑一年,元朝杖责一百,明朝发配到边远地方放逐,清朝则视状况罚款、打板子或放逐。而现在,咱们不只能够自由地吃牛肉,还能吃到国外进口的牛肉,比古人有口福多了。

羊,统治了宋朝人的餐桌

魏晋之后,很多胡人久居华北区域。南北朝时期的《洛阳伽蓝记》称“羊者是路产之最。”北魏时期的《齐民要术》与唐末五代初期的《四时纂要》,这两本我国古代重要的农书对养羊的注重程度远远高于养猪。树立唐朝的李氏宗族具有鲜卑族的血缘,皇族、贵族都更爱吃羊肉,民间食羊之风渐盛。

到了宋代,羊肉逐步统治了我国人的餐桌。北宋《和平广记》里关于肉类的记叙共有105处,其间关于羊肉的有47处,猪肉只要12处。历代宋朝皇帝对羊肉的酷爱可谓惊人。据记载,宋真宗年代,御厨每天宰羊350只。《宋史·仁宗本纪》里记载宋仁宗:“宫中夜饥,思膳烧羊。”说皇上夜里饥饿,想吃烧羊。《宋会要辑稿》记载,宋神宗熙宁十年,宫殿御厨耗费了“羊肉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六十三斤四两,常支羊羔儿一十九口。” 宋哲宗时期,宰相吕大防曾对皇帝说:“饮食不贵异味,御厨止用羊肉,此皆祖宗家法所致使和平者。”也就是说,皇家礼法要求皇室只吃羊肉。

猪,“逆袭”路上飞驰疾驰

闻名的大诗人苏东坡,主业是美食家,兼职政治家、文学家、书法家、画家,曾在给弟弟苏辙的诗中“吐槽”说,“十年京国厌肥羜”。羜是羊羔的意思。久居首都开封的苏东坡吃腻了羊肉,却对猪肉有着深沉的爱情。

苏东坡对猪肉的爱可谓溢于言表,他在《答毕仲举书》中,将朋友陈襄在梵学方面的造就比作龙肉,将自己平生所学比作猪肉,写道:“猪之与龙,则有间矣,然公整天说龙肉,不如仆之食猪肉实美而真饱也。”浅显来说,就是猪与龙当然不同,但整天说龙肉,不如我吃猪肉,既甘旨又管饱。这也是“整天说龙肉,不如食猪肉”名言的出处,意在为人、肄业都应务实。宋朝的权贵们尽管喜爱羊肉,但民间的猪肉消费也不容小觑。《东京梦华录》记载,首都开封每晚稀有十人驱赶着从四川收买来的上万头猪进京,局面极为壮丽。

到了明朝,逐步开端盛行吃猪肉。《明宫史》记载,皇家春节时会吃烧猪肉、猪灌肠、猪肉包子等。万历五年时,1斤羊肉卖0.013两纹银,猪肉则是0.018两;到了万历二十年,羊肉小幅上扬到0.015两纹银,而猪肉则卖到了0.02两。

清军入关后,带来了更多的猪肉菜肴。猪肉可谓是完全“逆袭”了。清朝袁枚的《随园食单》里,介绍了乾隆年间江浙区域盛行的326种菜肴,与猪肉相关的43道菜被独自列在《特牲单》,并总结说:“猪用最多,可称‘广阔教主。宜古人有特豚馈食之礼。”其间,猪头的做法就有两种,猪蹄有四种,各种猪下水的做法也都有记叙。牛肉、羊肉的做法被归在《杂牲单》里,说它们“非南人家常时有之之物”。牛仅有牛肉、牛舌两种做法,羊只要全羊、烧羊肉、羊羹、羊蹄等八种做法。

食物的“食物”

从国际范围内驯化野生动物的进程来看,人类将狗驯化为家养动物大约在公元前1万年,驯化山羊、绵羊和猪要比狗晚了2000年,驯化牛要比羊和猪晚2000年,驯化马、驴、水牛则比牛要再晚2000年。只要生产力满足兴旺,人们才有殷实的粮食去养殖肉用动物。动物养殖的料肉比大约是10∶1。浅显地讲,想要取得1000斤的牛肉,需求用1万斤的草料去喂食。

明代《沈氏农书》记载,江南区域养山羊十一只,一年需求饲料一万五千斤,其间农户自己供给的只要一千余斤桑叶(占7%),剩下的枯草、枯叶各七千斤都需求从别处购买,一共需求六两银子,在其时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花费如此之高,但收益却有限。《膳夫经手录》中说,“羊之大者不过五六十斤。”

相对而言,养猪的性价比更高。猪的肠道较长,差异于牛、羊,吃“更少”的食物能产出更多的肉。猪喜食甘薯、倭瓜,能较为充分地吸收食物中的碳水化合物并转化为本身的热量。明朝有记载说,“肉猪一年养殖两槽,一头肉猪养殖六个月可得白肉九十斤。”清代同治年间的《上海县志》记载:“豕,邑产皮厚而宽,有重至二百余斤者。”现在,猪肉已经成为了国人肉类食物的主角——我国猪肉产值占肉类总产值的60%以上。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公民日子水平日益进步,食物消费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最杰出的一条就是肉类产品消费添加。当公民的收入水平相对较低时,为了吃饱,饮食内容以粮食为主;当物质基础逐步提高,谷类、薯类食物的比例便逐步由肉蛋奶来替代。

能吃肉的日子,果然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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